遇見黑暗時,應該是映襯出自己更極端的明亮,還是彷彿那樣的深沉似曾相識?
有時候,我弄不清我在哪兒。
我曾經走過一個很長很黑的洞,絕對的漆黑讓我沒有辦法判別距離與方向,
甚至我知道我確實正在走著,卻沒有踩著地面的真實感。
就像我身處一個空無一物的異次元空間,而我是漂浮的。
這個時候,或許我停下來更能確認自己的存在。
有時候我們都想做那個太耀眼太雪白明亮的人,
但我們往往都白的不夠透徹不夠單純。
另一個時候我們想做一個一切都太深奧太不可測的人,
但我們都不夠堅強去承受那黑暗裡可能有的任何東西。
大多數時候我像是在天秤兩端的黑與白間遊走,
當我越靠近那股引誘特質非常強烈的黑暗,
越來越遠的光明同時卻更能確立一些清楚的事物。
我不知道它照進了我的心還是什麼,
我只知道我的淚水已經滑落,我的嘴是鹹的。
或許那些都不重要了,它成功的阻止我更沉溺,
就像受洗的聖徒般我感受到這是一道指路的光。
於是我虔誠的平靜的正面的看著光芒逐漸佔據每個地方,
啊這是個純潔的世界充滿樂觀與溫暖!
下一秒卻突然覺得那樣的白好尖銳好刺眼,
甚至感覺到痛,不禁變了臉色摀著臉大叫「不!不應該是這個樣子!」
我後退了,退到我其實不想再待下去的灰階地帶。
原來我始終都是灰色的。
無論再如何靠近黑或白,我還是深灰或淺灰。
我始終是灰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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